13 殷万私宴 - 1 凌语无碍
晚上的宴会七点开始，叶御五点到别院的时候，殷叶已经换好衣服，正在客厅看旅游手册，宁云轻跪坐在旁边伺候着茶水。
看到叶御进来，宁云轻便站起来，对叶御点头示意：“叶大人。”
叶御也点头回礼，然后对殷叶道：“殷少主，我们走吧？”
殷叶点头，对叶御的准时感到很满意，接过宁云轻递过来的白手套戴上：“走吧。”
从别院到主宅，车程也不过10分钟，再从主宅大门到宴会厅，也不过七八分钟。殷叶看着外面，问道：“叶大人，我们这是在主宅外围吧？”
叶御：“是的，主宅分内圈，外圈和办公区。宴会厅在办公区，有单独的入口。主子特意吩咐带殷少主从主宅里穿过去，请殷少主顺便参观下主宅。”
殷叶低笑一声，没说什么。在车上能参观什么？这万家家主可真够糊弄人的。
万行衍接到叶御的信息，便带着几个私奴等在宴会厅门口。
一般殷叶这种级别的人来访，肯定要有陪席的重臣，可殷叶数次强调，这次就是来玩的，不是访问，不带臣属，只带私奴，万行衍索性也没让人陪席，就按私人宴请安排，他这边同样也只有私奴出席。
没一会，车队缓缓停在门口，有侍奴开了门，殷叶下车，边走边把手套摘下：“万家主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伸手：“殷少主，欢迎来万家访问。”
殷叶和万行衍握了手，重新便把手套戴上，回身道：“这是我的私奴，宁云轻。”
宁云轻躬身：“万家主好。”
万行衍点头说了句“欢迎”，回身道：“这几个是我的私奴，丁尹管着内宅，这几个是卓家，罗家的，爱家，西家和净家的。”
殷叶顺着看下去，看到最后一个，听万行衍道：“这是沈家那边过来的。”
殷叶听着万行衍的语气，不由追问了一句：“沈家？”
“那边的沈家。”
殷叶有些意外，沈家居然还会送私奴给万家？
万行衍似乎无意多说，介绍完，便引着殷叶进了小宴会厅：“今日是私宴，我们在小厅吃，殷少主别介意。”
“当然，客随主便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宴会厅里陈设简单，装潢中规中矩，没什么可看的，双方在长条桌两端落座，宁云轻便站到了殷叶的侧后方，从旁伺候。
宁云轻伺候殷叶净手，万行衍那边却是A070近身伺候，几个私奴在一旁充当了近身侍奴的工作，负责传菜和外围伺候的事情，凌语身上有伤，丁尹便让他站在门口核对菜品。
别人家的规矩，殷叶不会多嘴，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几个私奴。
来之前他还是做过功课的，万家私奴不但地位不高，还有殉葬制度，是和殷家截然不同的制度，万家家主又是凶名在外的那么一个人，来之前，他总觉得万家私奴肯定一个个都显得特别可怜，但看起来，好像还都过得挺不错的。
这种外交宴请，所有人都戴着一副面具，他无意太过深入万家的事情，但他这次出来，也确实需要了解一下万家的局势。
说实话，他们这八大家族里，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万家。今天刚刚谈好的事情，没准明天就换了个家主，实在有些操蛋。
万行衍的位子能不能坐稳，直接便影响了许多合作的有效性。
两人客气了几句，万行衍便让A070去吩咐开席，然后又随口问道：“殷少主还适应万家的天气吗？”
“确实是有些热。”殷叶喝了口茶，道，“但出来玩嘛，就是要体验不同的环境和人文。”
“说到人文，”万行衍道，“听说殷少主让叶御拿了好多旅游手册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是，来之前我还在看。”
万行衍礼节性地笑了笑，道：“殷少主出行，尽管体验自然风情，但万家对平民管制比较严格，还请不要和普通民众接触。”
殷叶一愣，皱眉：“万家主不会还要派人跟着我吧？”
“殷少主这样的身份，哪能没人陪同。”万行衍端起茶杯，“也是为了殷少主的安全。”
殷叶放下茶杯，淡淡道：“万家主事先可没提这事。”
万行衍不怎么走心地应付：“殷少主来访得太突然，不尽之处，只能尽量完善了。”
殷叶简直要气笑了：“万家主的意思是，我应该提前一年通知万家？”
“若是能再提前一点时间，我倒是来得及把殷少主的旅游线路全部清场。”万行衍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，“那我也不用调配人手，跟着殷少主了。”
殷叶：“......”
有侍奴开始上菜，宁云轻从侍奴手里接过汤盅，在心里叹了口气。主人这情绪掩饰得是越来越好了，明明是个别人迟到两秒钟都会黑脸的人，这会却还能平心静气地坐着，可真是不容易。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要是在殷家，只怕已经把安排事情的人骂了360遍了。
殷叶看着宁云轻放到他面前的汤盅，抬手想要摘下右手的手套，宁云轻眼角一跳，连忙伸手，用手指尖小心地帮殷叶把摘了一半的手套又戴好，低声道：“主人，不如问问万家主还有什么其他安排吧？”
殷叶看了宁云轻一眼，倒真的又露出社交微笑：“万家主，云轻倒确实是提醒我了。若还有其他安排，不妨一起说了吧。”他是个什么事都喜欢事先安排好的性子，来之前，各种安排都是反复确认的，居然到地头了又来这么一出。他不爽，却又无可奈何，除非他不玩了，直接去沈家。
万行衍很是认真地想了想，说道：“现在没有，等我想起来了，再和殷少主说。”
殷叶额角青筋都跳了跳，这万行衍绝对是他最最最讨厌的那种人，难怪他爸老说万行衍就是个土匪头子！
万行衍看着殷叶的神色，淡淡一笑，见好就收道：“今天特意让他们准备了很多万家特色菜品，殷少主每样都多尝尝。”
“多谢。”殷叶皮笑肉不笑地拿起餐具，越看万行衍便越觉得不顺眼，什么叫每样都多尝尝？想撑死他吗？这人不会连通用语的语法都搞不懂吧？
万行衍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那边伺候着给殷叶夹菜的私奴，又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核对菜品的凌语，殷家私奴的地位，只怕比沈家还要高些，看起来这个私奴也挺得重视的。
一主一奴，若有野心，只怕就连主母的锋芒都能压下去了。
殷叶腹诽着万行衍，吃了一口宁云轻给他夹过来的小菜，眼里的阴郁一下去了大半：“这味道很独特啊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道：“殷少主若喜欢，回头让他们准备点真空包装的，给殷少主带着。”
殷叶看向宁云轻：“行李还有地放吗？”
宁云轻想了想那个行李箱：“主人喜欢，就带些吧。”
殷叶这才看向万行衍：“那就不客气了，一小包就好。”
万行衍微微一笑，对A070道：“回头跟叶御说一声。”
A070躬身：“是。”
热菜陆续端上来，两人的话题也慢慢转移到两家之间的合作上，而说到正事，殷叶便发现万行衍这人意外地决断，谈起事来倒是颇为痛快。
万行衍咽下嘴里的青菜，突然转了个话题道：“既然殷少主过来了，有件事，我正好提前打声招呼。”
殷叶一愣：“万家主请讲。”
“我打算降价7％向齐家出口水果。”万行衍看向殷叶，“我让卓家长测算过，这可能会影响殷家水果的出口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狗屁可能，傻子也知道，肯定会影响！殷叶夹了盘子里的一根芦笋，一口口吃完，这才放下筷子，接过宁云轻递过来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，说道：“殷家的水果出口，要占市场上30％的份额。”
万行衍为难道：“没办法啊，仓库数量有限，不把水果搞出去，没地进口粮食了。”
殷叶皱眉，万行衍道：“殷家水果出口降一些，但万家也可以多进口一些殷家的粮食，对殷家整体经济没什么影响吧？”
殷叶不置可否地笑道：“万家水果这么好，降价太亏了，万家主不妨再建些粮食仓库吧。”
“建了仓库，万一买不到粮食，我可是要被卓家长埋怨死了。”
殷叶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，每晃一圈就在心里骂一句万行衍，然后，他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，隔空举杯道：“殷家的粮食，可以往和万家多出口一些。”
万行衍举杯：“确定？”
“卖谁不是卖。”殷叶微笑，“万家的水果？”
“那就降价6％吧。”
殷叶脸黑：“万家主，殷家不可能把粮食全给万家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齐家买了万家的水果，自然就没地放那么多粮食了。”
殷叶嘴角一抽：“万家主再降价，齐家也不可能把进口份额都用来买水果。”
“好像还真是。”万行衍似乎这才想到这个问题，他手指敲击着桌面，突然问门口的凌语，“卓家长说这事的时候，你跟着伺候的吧？卓家长说，让我把水果降多少来着？”
凌语一愣，扶着门框，小心着屁股跪下：“主人，凌语不敢乱说。”
万行衍冷哼一声：“记得是几就说几，这有什么乱说不乱说的？！”
凌语答了声“是”，说道：“凌语记得，卓家长好像是说3％？”
万行衍看向殷叶：“那就3％吧。”
殷叶冷笑，他这会也看出来了，万行衍就是在装，还装得明目张胆。
万行衍这人，他有点看不懂。万家的局势也太乱，他还真有些拿不准万行衍会不会不管不顾的降价增加水果出口。
殷叶暗暗盘算了一下殷家的出口量，说道：“万家主，你这水果也别降价了，殷家的粮食出口，承诺每年都给万家至少15％的平价份额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看了看殷叶，笑道：“若是水果不降价，那平价份额，至少要20％。”
殷叶看着自己戴着手套的手，道：“那万家的医药出口呢？”
万行衍微笑：“殷少主放心，只要我还在这个位子上，刚刚谈定的条件就不会变。”
殷叶看了万行衍一眼，举杯道：“那就祝我们两家合作愉快。”
万行衍也举杯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凌语还跪在门口，低垂的目光里藏着炙热的情绪。万行衍是真的很厉害，等军部收回来，这人能放开手脚的时候，一定会更强。
有一天，万家的人，一定会看到这是一个多么值得拥护的家主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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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事告一段落，热菜也上得差不多了。宁云轻看着有一道全是辣椒的菜似乎不错，正想给殷叶夹一些，就看到饭厅两扇大门都被打开，爱小奇和净净，罗罗和西西，两人一组，各抬了一根一米长，一扎宽的木板子进来，板子上面有凹槽，放了一串带盖子的琉璃小碗，看不太出来里面是什么。
丁尹一看这道菜上来了，便躬身对殷叶道：“殷少主，这菜是要现做现吃的，可否请宁大人为您操作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叶还没说话，万行衍已经道：“宁大人不熟悉这道菜，还是你们操作吧。”
这菜，卓卓伺候不了，丁尹有些犹豫的看向A070，A070躬身道：“抱歉丁尹大人，七零要给主子布菜。”
丁尹正在为难，万行衍已经不耐烦道：“不是还有凌语呢？”
丁尹忐忑地看了主人一眼，这菜只有国宴的时候才会现场制作，凌语以前也没伺候过。这种场合，万一出了错，那就是大错啊。
他犹豫着，低声道：“主人，凌语身上有伤，我怕他伺候不好。”
万行衍嗤笑一声：“怎么，挨了打，就不能用了？”
这话有点重，丁尹不敢再多说什么，正想叫凌语，可凌语却自己走了过来：“主人，凌语无碍，请让凌语伺候。”
丁尹悄悄皱眉，这人怎么这么傻？！
他多这一句嘴，就是想着万一凌语出了错，好歹有个借口，可凌语自己说无碍，又请命，真出了问题，只怕也没法用身上有伤来求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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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叶御进来，宁云轻便站起来，对叶御点头示意：“叶大人。”
叶御也点头回礼，然后对殷叶道：“殷少主，我们走吧？”
殷叶点头，对叶御的准时感到很满意，接过宁云轻递过来的白手套戴上：“走吧。”
从别院到主宅，车程也不过10分钟，再从主宅大门到宴会厅，也不过七八分钟。殷叶看着外面，问道：“叶大人，我们这是在主宅外围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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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叶低笑一声，没说什么。在车上能参观什么？这万家家主可真够糊弄人的。
万行衍接到叶御的信息，便带着几个私奴等在宴会厅门口。
一般殷叶这种级别的人来访，肯定要有陪席的重臣，可殷叶数次强调，这次就是来玩的，不是访问，不带臣属，只带私奴，万行衍索性也没让人陪席，就按私人宴请安排，他这边同样也只有私奴出席。
没一会，车队缓缓停在门口，有侍奴开了门，殷叶下车，边走边把手套摘下：“万家主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伸手：“殷少主，欢迎来万家访问。”
殷叶和万行衍握了手，重新便把手套戴上，回身道：“这是我的私奴，宁云轻。”
宁云轻躬身：“万家主好。”
万行衍点头说了句“欢迎”，回身道：“这几个是我的私奴，丁尹管着内宅，这几个是卓家，罗家的，爱家，西家和净家的。”
殷叶顺着看下去，看到最后一个，听万行衍道：“这是沈家那边过来的。”
殷叶听着万行衍的语气，不由追问了一句：“沈家？”
“那边的沈家。”
殷叶有些意外，沈家居然还会送私奴给万家？
万行衍似乎无意多说，介绍完，便引着殷叶进了小宴会厅：“今日是私宴，我们在小厅吃，殷少主别介意。”
“当然，客随主便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宴会厅里陈设简单，装潢中规中矩，没什么可看的，双方在长条桌两端落座，宁云轻便站到了殷叶的侧后方，从旁伺候。
宁云轻伺候殷叶净手，万行衍那边却是A070近身伺候，几个私奴在一旁充当了近身侍奴的工作，负责传菜和外围伺候的事情，凌语身上有伤，丁尹便让他站在门口核对菜品。
别人家的规矩，殷叶不会多嘴，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几个私奴。
来之前他还是做过功课的，万家私奴不但地位不高，还有殉葬制度，是和殷家截然不同的制度，万家家主又是凶名在外的那么一个人，来之前，他总觉得万家私奴肯定一个个都显得特别可怜，但看起来，好像还都过得挺不错的。
这种外交宴请，所有人都戴着一副面具，他无意太过深入万家的事情，但他这次出来，也确实需要了解一下万家的局势。
说实话，他们这八大家族里，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万家。今天刚刚谈好的事情，没准明天就换了个家主，实在有些操蛋。
万行衍的位子能不能坐稳，直接便影响了许多合作的有效性。
两人客气了几句，万行衍便让A070去吩咐开席，然后又随口问道：“殷少主还适应万家的天气吗？”
“确实是有些热。”殷叶喝了口茶，道，“但出来玩嘛，就是要体验不同的环境和人文。”
“说到人文，”万行衍道，“听说殷少主让叶御拿了好多旅游手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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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行衍礼节性地笑了笑，道：“殷少主出行，尽管体验自然风情，但万家对平民管制比较严格，还请不要和普通民众接触。”
殷叶一愣，皱眉：“万家主不会还要派人跟着我吧？”
“殷少主这样的身份，哪能没人陪同。”万行衍端起茶杯，“也是为了殷少主的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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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行衍不怎么走心地应付：“殷少主来访得太突然，不尽之处，只能尽量完善了。”
殷叶简直要气笑了：“万家主的意思是，我应该提前一年通知万家？”
“若是能再提前一点时间，我倒是来得及把殷少主的旅游线路全部清场。”万行衍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，“那我也不用调配人手，跟着殷少主了。”
殷叶：“......”
有侍奴开始上菜，宁云轻从侍奴手里接过汤盅，在心里叹了口气。主人这情绪掩饰得是越来越好了，明明是个别人迟到两秒钟都会黑脸的人，这会却还能平心静气地坐着，可真是不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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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叶看着宁云轻放到他面前的汤盅，抬手想要摘下右手的手套，宁云轻眼角一跳，连忙伸手，用手指尖小心地帮殷叶把摘了一半的手套又戴好，低声道：“主人，不如问问万家主还有什么其他安排吧？”
殷叶看了宁云轻一眼，倒真的又露出社交微笑：“万家主，云轻倒确实是提醒我了。若还有其他安排，不妨一起说了吧。”他是个什么事都喜欢事先安排好的性子，来之前，各种安排都是反复确认的，居然到地头了又来这么一出。他不爽，却又无可奈何，除非他不玩了，直接去沈家。
万行衍很是认真地想了想，说道：“现在没有，等我想起来了，再和殷少主说。”
殷叶额角青筋都跳了跳，这万行衍绝对是他最最最讨厌的那种人，难怪他爸老说万行衍就是个土匪头子！
万行衍看着殷叶的神色，淡淡一笑，见好就收道：“今天特意让他们准备了很多万家特色菜品，殷少主每样都多尝尝。”
“多谢。”殷叶皮笑肉不笑地拿起餐具，越看万行衍便越觉得不顺眼，什么叫每样都多尝尝？想撑死他吗？这人不会连通用语的语法都搞不懂吧？
万行衍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那边伺候着给殷叶夹菜的私奴，又转头看了眼站在门口核对菜品的凌语，殷家私奴的地位，只怕比沈家还要高些，看起来这个私奴也挺得重视的。
一主一奴，若有野心，只怕就连主母的锋芒都能压下去了。
殷叶腹诽着万行衍，吃了一口宁云轻给他夹过来的小菜，眼里的阴郁一下去了大半：“这味道很独特啊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道：“殷少主若喜欢，回头让他们准备点真空包装的，给殷少主带着。”
殷叶看向宁云轻：“行李还有地放吗？”
宁云轻想了想那个行李箱：“主人喜欢，就带些吧。”
殷叶这才看向万行衍：“那就不客气了，一小包就好。”
万行衍微微一笑，对A070道：“回头跟叶御说一声。”
A070躬身：“是。”
热菜陆续端上来，两人的话题也慢慢转移到两家之间的合作上，而说到正事，殷叶便发现万行衍这人意外地决断，谈起事来倒是颇为痛快。
万行衍咽下嘴里的青菜，突然转了个话题道：“既然殷少主过来了，有件事，我正好提前打声招呼。”
殷叶一愣：“万家主请讲。”
“我打算降价7％向齐家出口水果。”万行衍看向殷叶，“我让卓家长测算过，这可能会影响殷家水果的出口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狗屁可能，傻子也知道，肯定会影响！殷叶夹了盘子里的一根芦笋，一口口吃完，这才放下筷子，接过宁云轻递过来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，说道：“殷家的水果出口，要占市场上30％的份额。”
万行衍为难道：“没办法啊，仓库数量有限，不把水果搞出去，没地进口粮食了。”
殷叶皱眉，万行衍道：“殷家水果出口降一些，但万家也可以多进口一些殷家的粮食，对殷家整体经济没什么影响吧？”
殷叶不置可否地笑道：“万家水果这么好，降价太亏了，万家主不妨再建些粮食仓库吧。”
“建了仓库，万一买不到粮食，我可是要被卓家长埋怨死了。”
殷叶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，每晃一圈就在心里骂一句万行衍，然后，他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，隔空举杯道：“殷家的粮食，可以往和万家多出口一些。”
万行衍举杯：“确定？”
“卖谁不是卖。”殷叶微笑，“万家的水果？”
“那就降价6％吧。”
殷叶脸黑：“万家主，殷家不可能把粮食全给万家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“齐家买了万家的水果，自然就没地放那么多粮食了。”
殷叶嘴角一抽：“万家主再降价，齐家也不可能把进口份额都用来买水果。”
“好像还真是。”万行衍似乎这才想到这个问题，他手指敲击着桌面，突然问门口的凌语，“卓家长说这事的时候，你跟着伺候的吧？卓家长说，让我把水果降多少来着？”
凌语一愣，扶着门框，小心着屁股跪下：“主人，凌语不敢乱说。”
万行衍冷哼一声：“记得是几就说几，这有什么乱说不乱说的？！”
凌语答了声“是”，说道：“凌语记得，卓家长好像是说3％？”
万行衍看向殷叶：“那就3％吧。”
殷叶冷笑，他这会也看出来了，万行衍就是在装，还装得明目张胆。
万行衍这人，他有点看不懂。万家的局势也太乱，他还真有些拿不准万行衍会不会不管不顾的降价增加水果出口。
殷叶暗暗盘算了一下殷家的出口量，说道：“万家主，你这水果也别降价了，殷家的粮食出口，承诺每年都给万家至少15％的平价份额。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万行衍看了看殷叶，笑道：“若是水果不降价，那平价份额，至少要20％。”
殷叶看着自己戴着手套的手，道：“那万家的医药出口呢？”
万行衍微笑：“殷少主放心，只要我还在这个位子上，刚刚谈定的条件就不会变。”
殷叶看了万行衍一眼，举杯道：“那就祝我们两家合作愉快。”
万行衍也举杯：“合作愉快。”
凌语还跪在门口，低垂的目光里藏着炙热的情绪。万行衍是真的很厉害，等军部收回来，这人能放开手脚的时候，一定会更强。
有一天，万家的人，一定会看到这是一个多么值得拥护的家主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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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尹一看这道菜上来了，便躬身对殷叶道：“殷少主，这菜是要现做现吃的，可否请宁大人为您操作？”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叶还没说话，万行衍已经道：“宁大人不熟悉这道菜，还是你们操作吧。”
这菜，卓卓伺候不了，丁尹有些犹豫的看向A070，A070躬身道：“抱歉丁尹大人，七零要给主子布菜。”
丁尹正在为难，万行衍已经不耐烦道：“不是还有凌语呢？”
丁尹忐忑地看了主人一眼，这菜只有国宴的时候才会现场制作，凌语以前也没伺候过。这种场合，万一出了错，那就是大错啊。
他犹豫着，低声道：“主人，凌语身上有伤，我怕他伺候不好。”
万行衍嗤笑一声：“怎么，挨了打，就不能用了？”
这话有点重，丁尹不敢再多说什么，正想叫凌语，可凌语却自己走了过来：“主人，凌语无碍，请让凌语伺候。”
丁尹悄悄皱眉，这人怎么这么傻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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